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泄湖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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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
传说很早以前,临夏是一个大湖,称为“夏湖”。大禹治水时从夏湖下游凿开了一个口子,将湖水导入黄河,使临夏成为米粮之川和人们的安居之所。这个泄湖口称为“泄湖峡”,亦称“野狐峡”。因为泄湖峡是大禹留下的重要足迹,所以河州地方志均有记载,历史上也有很多人去泄湖峡寻访禹迹。2014年12月1日,笔者与东乡县人大主任马福荣、原州志办主任马志勇同志,趁冬季大夏河枯水期,前去泄湖峡考察,寻访禹迹。

泄湖寻迹

泄湖峡位于临夏市东部,东乡族自治县河滩镇小庄村、东塬乡塔山村与临夏县河西乡桥窝村、安家坡乡北小塬村交界处。泄湖峡谷从老虎口至泄湖峡电厂尾水口,全长约5公里。从老虎口至泄湖峡出口,落差竟达百米,河水湍急,以一泻千里的气势奔腾而下。峡谷最深处约30米,最窄处约1米,两岸峭壁如削,巨石嶙峋,鬼斧神工。特别是夏秋雨季,河水以每秒上百立方米的流量,通过中间处仅1米的峡谷,河水汹涌澎湃,惊涛骇浪,巨大的冲击力轰鸣如雷,令人惊心动魄。明代兵部尚书王竑曾望着湍激河流,逸兴飞扬,曾赋《大夏秋声》诗一首,形容泄湖峡景象(见后)。

我们到泄湖峡时,看到大夏河水很小,很多地方河水见底。我们顺着河底断壁残垣而下,小心翼翼,摸着石头过河,一直走到下游,看到了很多怪石残壁。由于几千年以来或更长时间的冲刷,形成形象各异的石窝、怪石。有“大禹脚印石”、“大禹支锅台”、“大禹坐卧石”、“大禹跳崖印”等。泄湖石峡似一条长廊,很深很窄,最窄处似乎人都能跳过去,故称为“狐跳石”。这里峡道很窄,1985年赵忠等人去泄湖峡考察时,曾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跳过了泄湖峡,而且来回跳了几次。

泄湖峡中的“狐跳石”

泄湖峡窄处有一座桥,不甚长,大约有6、7米,桥下峡谷很深,约有30多米,两岸石壁上有水长期冲刷而成的石窝,大小不一,深浅不一。传说当年大禹率领治河大军开凿泄湖峡时,为观察地形,从河西跳到河东,又从河东跳到河西,石壁上的石窝就是大禹踩出的脚印。桥西岸有一村庄,名“桥窝”,村中有座清真寺,大门上写着“桥窝清真寺”,成为桥窝村的标志。附近峡道有个地名叫“大浪板柜”,传说当年大禹开凿泄湖峡时,有条小龙出来捣乱,大禹便用斧凿了这个石柜,把小龙装进石柜,洪水才被降服。我们顺着峡道东岸,一直走了很长一段,日落前,我们返回临夏。

禹凿夏湖

从我们观察的情况看,泄湖峡两岸的石质相当坚硬,在当时生产力水平相当低下的情况下,不知道大禹是怎样凿开石峡的?

传说大禹治水,“导河积石”,从今积石山县大河家积石关开始。看到大夏湖淹没了大片土地,为了将大夏湖的水排出去,带领治水大军在北塬地带安营扎寨,开凿大夏湖。

 

“泄湖石峡”

大禹指挥治河大军在现在的泄湖峡地方开挖。挖着挖着,上面的黄土挖尽了,露出下面黑色坚硬的黑曜石,怎么也挖不下去。大禹听说后亲临现场勘查,见又光又滑又黑又硬的石头,足有十里长。遂下令全军集中力量,加紧开掘,由于当时的工具落后,根本挖不开黑曜石,收效甚微。于是大禹从“禹王庄”搬迁到工地附近的平地,现场指挥,当时把最好的工具耒锸和青铜工具都用上了,但坚硬的黑曜石怎么也挖不开。忙乎了好几天,无任何效果。于是大禹命令疲惫了的治河大军就地在黑曜石上起灶做饭。十多里长的工地上一时之间支起了成千上万个支锅石,开始生火做饭。瞬间整个工地人声鼎沸,烟火缭绕,香气喷喷。正在这时一股清风吹来,带来凉意,随后黑云滚滚,狂风大作,雷鸣电闪,大雨倾盆。暴雨越下越大,一霎时将支锅石下的大火扑灭。人们正在沮丧避雨的时候,突然听见支锅石下面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,被火烧热、烧红的黑曜石发生了爆裂,每个支锅石下的坚硬黑石霎时变成了一窝碎片。在工地指挥工作的大禹看到这种情况后大喜,对天大喊说:“天助我也!天助我也!”立即带领众人跪在地上叩拜上天,感谢上天给了他开凿顽石的绝妙办法。

待大雨过后,他指挥治水大军到四处砍伐树木,在十多里长的工地上点燃大火,用大火去烧地下的顽石,把顽石烧红后,用各式各样的挑水工具挑来湖水,浇在烧红的顽石上。一霎时顽石发出了噼噼啪啪的爆裂声,被大火烧过的地方出现了一窝一窝的碎石片。他又指挥治河大军用工具将碎石片挖出抬走,倒在旁边。坚硬的顽石顶不住大火的烧烤,终于被大火降服了。这样烧了挖,挖了烧,反复多次,用了好长时间,终于用“大火烧顽石”的办法凿开了河道,使湖水泄了下去,流入黄河。后人就将这个峡道称为“泄湖峡”。

传说大禹凿开泄湖峡后,为了感谢苍天相助,在泄湖峡岩石上刻上了岣嵝文(鸟迹篆),以纪念这件事。还说在施工中,大禹为了使治河大军走路方便,在挖出来的深漕上修了一座桥,后来当地人把这座桥称为“禹成桥”,桥边有个村落,称为“桥窝”。据说大禹率领治河大军第一次安营扎寨的地方,就是现在的“禹王庄”;第二次居住的地方叫“禹里家”。至今泄湖峡附近有禹王庄、禹里家、禹成桥、桥窝等地名。道路旁还有一块巨石,称为“禹卧石”。人们为了纪念他,建了“禹王庙”。

史书记载

关于禹凿泄湖峡的事迹,《史记》亦有记载。《史记》借秦二世之口云:“禹凿龙门,通大夏,决河亭水,放之海,身自持筑臿,胫毋毛,臣虏之劳不烈於此矣。”《释名·释宫室》解释:“亭,停也,亦人所停集也。”《说文解字》解释:“亭,民所安也。【释文】亭,人们安定的住所。”《辞海》解释:“亭,通‘渟’,停滞,水不流通。”所以,这里的“亭”就是“水停止不流”之意,大禹将这个停滞的水疏通了,人们有安定的住所了。

禹凿泄湖峡的事迹,历代地方志均有记载。明《河州志》在记载摺桥和泄湖桥时载:“摺桥,州东十一里,两岸禹凿石迹尚在。……泄湖桥,州东三十里。禹未凿时,河州即湖也。既凿。导水入黄河,故名。两岸石凿,禹迹犹存。以上俱大夏水。”清《河州志》载:“泄湖峡,大夏水从此泄,道旁卧石犹存。” 民国《续修导河县志》载:“泄湖峡,旧志载,大夏水从此泄出,与凿石痕犹存,道旁卧石有鸟迹篆二。”

泄湖峡过去有两座桥,一名曰“摺桥”,一名曰“泄湖桥”。明《河州志》载:“摺桥,州东十一里,两岸禹凿石迹尚在。弘治辛酉,指挥姚震重建。水涨冲没。正德庚午,指挥康宏重修。嘉靖壬辰,守备杜茂仍修。泄湖桥,州东三十里。”清《河州志》载:“摺桥,州东十一里,两岸禹凿石迹尚在,明弘治辛酉,指挥康宏重建。嘉靖壬辰,守备杜茂仍修。迄今或三五年一修,或十数年一修。康熙四十四年,知州王全臣重修。泄湖桥,州东三十里,禹未凿时,河州即湖也,既凿。导水入黄河,故名。两岸石凿,禹迹犹存。以上俱大夏水。”《续修导河县志》载:“摺桥,州东十里,道光间,州吏目吴(佚名)建造石柱,二桥乃固。咸丰十年,经制罗启旺倡捐重修,同治后吏目赵谦、李盖先重修,光绪二十七年署知州赵宏重修。……泄湖桥,州东十五里,光绪十六年知州查之屏重修。”《临夏回族自治州志》载:“泄湖桥,位于州东20里北小塬下庄村老虎口至泄湖峡口,桥建在深达30米的大夏河峡谷之上,又称‘右丞桥’。建于明成化十四年(公元1478年),长约20米。请光绪十六年知州查之屏重修,是通往东乡等地的重要桥梁。折桥,建于州东10里的大夏河上。是去东乡、兰州的主要桥梁。明弘治十四年(公元1501年)指挥康宏重建。康熙四十四年(公元1705年)知州王全臣重建。道光年间,州吏吴某监造石柱两个,改为石柱木面桥,‘原长十丈,宽八尺,中流有石柱二,桥架于其上,绘以彩色,遥望之宛如长虹’。咸丰至光绪间,州吏先后四次重修。”“摺桥”(折桥)实际上是“窄桥”,河州方言读为“摺桥”,一直误读下来。

《东乡族自治县志》载:“泄湖峡桥“,位于东乡县河滩乡大夏河老虎嘴之中间河段上,距离上下两峡口各约500米左右。当地群众称作‘置桥’或‘双河桥’,建于明成化十四年(公元1478年)。清代该桥废,河岸为天然石陡峻如削。两岸桥台上都有天然据凿石,上面刻着修桥碑文,碑身高145厘米,宽71厘米,底部距河床105厘米。碑文记述了建桥时间和参加建桥的地方官员、乡老、工匠、总甲等人的姓名。河西岸岩石上有人工凿成的石坑6个,直径约30厘米,深约20-30厘米不等,石坑是桥基柱木桩窝。当时所建之桥为10——20米长的简易木桥梁,形同握桥。并于1966年因建泄湖峡电站之需要,由国家投资3万元,改建成长13米,宽7米的钢筋混凝土大桥。”

泄湖峡上的桥

又载:“折桥,锁临公路22公里处,名弘治十四年(公元1502年)由河州府在大夏河上修建,石柱木面。1901年重修。后因桥面出现裂缝和腰折,桥的上部木质结构严重腐烂,1953年下半年由临夏工程处负责投资施工重建。利用原有石柱和桥墩,重建为八字掌大架桥,长42米,容载15吨汽车通行。1970年6月再修。”

关于泄湖桥的建造,泄湖峡石崖有碑刻。张思温《积石录》記有《明成化十四年造桥碑》文。曰:“明成化十四年造桥碑 成化十四年(公元1478年)在临夏县泄湖峡(附图)。按:此碑刻于距临夏市城东十二公里处泄湖峡之大夏河(漓水)西岸石岗顶部一巨石上。该地现属临夏县安家坡乡北小塬村黄家社,北距下游泄湖峡一级电站约400米,南距上游老虎口约500米。1987年7月间,临夏回族自治州档案局、交通局等处派郝永华、孟黎明、张陶、刘统俊前往考察,拓片照像。碑刻对面约30米河心有巨石露出水面,据说是原来架桥基址。附近约五六百米处有古城遗址。当地居民说,古老相传此处曾有桥一座,名‘右丞桥’。东经东小塬通往东乡、广河等地,西经北小塬石摞坡通往河州城。是当时河州至东乡又一通道。清康熙二十六年《河州志》载:‘右丞桥,州东二十里’。康熙四十六年《河州志》同,惟下称‘今废。’。应即此桥。冯国瑞1951年前往炳灵寺调查时,与陈文俊路过,曾见此碑,并拓视,但辨认有误。又称为‘禹成桥’。(见其所著《炳灵寺石窟勘察记——初步调查报告》)当以‘右丞’为‘禹成’耳。1963年余往寻不得,以为拓宽峡道时炸毁,故列于乙编,今见拓片,乃知尚在也。

碑刻高144厘米,宽78厘米,圆顶,额刻一‘佛’字,下横书‘大夏河(中空)龙王神’六字。其下正中楷书:‘大明岁次成化十四年下秋月修造桥一座’一直行,字大7厘米见方。右旁有千户:秦镛、唐禧、吴纲及提督乡老:王福、张宏、王敬、韩义、张庆、刘能、杨忠、罗荣,及□功(工):裴铉、许完、徐玘、唐鉴,与神□:王剑、王见、王纲、石匠陈信、木匠杨清等二十人题名。右上方横写‘蔡心比丘’四字。左旁有千户刘郁、何瑜、韩宗、孙福及募总乡老:韩亮、刘荣、鲁名、张四、何清、马宣、唐忠、刘庆及轴功(工)张礼、张海与总甲张福、张原、张禄、张真、王纪等十九人题名。”《临夏县志》引用张思温之文,亦有同样记载,但是把“泄湖峡”误写为“浅湖峡”,把“右丞桥”误写为“右臣桥”。

泄湖禹迹

根据地方志记载,泄湖峡有大禹镌刻的“古篆之字”(有的记为“古篆二字”),所谓“古篆之字”也称为“岣嵝文”或“鸟迹篆”。《续修导河县志》载:“泄湖峡,旧志载,大夏水从此泄出,与凿石痕犹存,道旁卧石有鸟迹篆二。”又说:“鸟迹篆,在泄湖峡。见旧志。相传大禹凿峡时所摹刊。常没于水,水陷时或一见之。”

岣嵝文,又称蝌蚪文、鸟迹篆,是中国古代八大神秘文字之一。古往今来,研究岣嵝文的不乏其人,但至今未有明确的定论。传说岣嵝文暗藏大禹治水图,岣嵝碑为大禹治水记事。关于岣嵝碑的记载,最早见于东汉罗含的《湘中记》、赵晔的《吴越春秋》。其后,郦道元《水经注》、徐灵期《南岳记》、王象之《舆地记胜》均有记述。原碑面刻有七十七字岣嵝文,因字形似蝌蚪又称蝌蚪文。对于这七十七字的含义一直被史学界视为“天书”。

张思温《金石录》中泄湖峡桥拓片

历史上曾有人前去泄湖峡探寻禹迹,但至今尚无人找到“古篆二字”即鸟迹篆。民国十七年(1928年),临夏大旱,并发生战事,河州名人张建(质生)与邓隆在临夏赈济灾民,乘闲游离泄湖峡,寻访禹迹。张质生在峡内扪苔寻访“禹篆”岣嵝文,但未找到,却见到了元人修路所记摩崖石刻。此次旅游,他们受到当地村人的热情接待。事后邓隆作《游泄湖峡歌》,张建(质生)作《后游泄湖峡歌》。

1938年临夏名人张思温先生去泄湖峡探秘。他在《积石录·泄湖摩崖》中说:“泄湖峡,在临夏市城东二十里,大夏河穿流其中,两崖壁立,浪激箭驶。传有禹篆刻于峡石。一九三八年行经峡中,于西岸崖壁见题刻一方,字已剥落,仅有痕迹,后有‘王保保’三字尚约略可辨。邓德舆先生隆《游泄湖峡歌》有云:‘搜求禹篆已销铄,仅剩元碑尚可拓’者,或指此欤?……旧传岣嵝碑为禹篆,人亦疑其非。予至峡亦未访得。”张思温先生虽然未找到禹篆,却找到了摩崖石刻“王保保”。证明元代王保保曾来河州,并修了路和桥。

泄湖峡大禹脚印

1985年秋,《大禹导河之州》作者赵忠等也曾考察过积石峡和泄湖峡,也未找到大禹所作“鸟迹篆”。这次我们同样未能找到大禹所作岣嵝文(鸟迹篆),只看到了峡道中及两旁的石窝和各种怪石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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